【翻译】（蛇祖×獾祖）光影纷繁4（已完结）Light and Shadows 4
Light and Shadow 光影纷繁（光与影）
origin website: Fanfi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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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Moonlit Dreaming
本次为四更，前三次更新见合集
作者观点与人物塑造不代表译者观点与人物理解
【冬日】
萨拉查讨厌这种天气。他在楼道里踱来踱去，一路走，一路给经过的壁炉生火。寒冷深入骨髓，虽然穿着厚厚的狼皮斗篷，他依然在发抖。
他来自英格兰南部的低沼泽地，那里的气候温和得多，很少下雪。然而，在霍格沃茨，每到十一月下旬，风雪就席卷而来，并且像不速之客一样长久流连。它往往会持续至少三个月。萨拉查对此很不痛快。
他适应不了极端气候。
这是十二月的一天，天光暗淡，狂风呼啸，严丝合缝的天幕不露出一丝阳光。萨拉查罕见地呆在厨房里，搓着双手取暖。厨房非常暖和，火焰在壁炉里熊熊燃烧，家养小精灵们像地鼠一样窜得满地都是。
“看着路！”他大声说。一个小精灵差点撞到他的膝盖。
“你才看着点路。”一个声音说，“这是他们的厨房，你只是客人。”
他抬起头来，看到赫尔加对他微笑。“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他问。“这不是他们的厨房吗？”
“我正在教他们新的食谱，”赫尔加告诉他。她站在一张长桌前，桌上摆满了碗和器皿，还有瓶瓶罐罐的配料。混乱的景象让他咬牙切齿，但他一想起地下教室有多冷，决定忍耐着继续呆在这里。
“你在做什么菜？”萨拉查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甜辣交织。他的肚子其实已经饿得咕咕叫，但他没有意识到。
赫尔加向他招手。“哦，做了很多，”她热情地说。“李子馅饼、炖兔肉和我最拿手的岩皮蛋糕。当然，这都是为了接下来的盛宴。”
她的快乐是有感染力的，他感到更温暖了。“我非常期待。”
“什么风把你吹到厨房来了？”赫尔加问道。他注意到，蒸汽和高温弄乱了她的头发，衣服上也到处都是面粉。
萨拉查咳嗽了一声，突然尴尬起来。“我——呃，地下教室太冷了。”他说这话时，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不过，赫尔加丝毫没有取笑她的意思。相反，她微笑着转向身后冒着气泡的大锅。“那正好，快来尝尝这个。”她把一大勺热气腾腾的液体盛入高脚杯。“这里。”
萨拉查感激地接过来。“这是什么？”他问，品尝着酒里的果香。
“我改了配方的热葡萄酒。”赫尔加笑着说。
“哦，我知道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喝了一口。温暖从他的喉咙蔓延到胸部，整个人都热乎乎的。他向她举起高脚杯。“谢谢。”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她也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喝了一大口。“对了，你想尝尝李子馅饼吗？这也是我改良的新食谱，还没给别人尝过。”
当萨拉扎点头时，她高兴得几乎尖叫起来。
“通常没有人愿意花时间品陪我尝试新食谱。想再吃点炖菜吗？”
他点了点头，为她的激动而困惑不解。
赫尔加立刻就忙了起来，欢快地把想给他尝试的食品装碟。“真是太感谢你了，萨拉查。”她由衷地微笑着，然后俯身亲吻了他的脸颊。
萨拉查盯着赫尔加，而她还在继续端起一盘盘美食给他吃。他摸了摸自己脸上被亲吻的地方，距离嘴唇不到一英寸。他的脸上热得要命。
这比热葡萄酒还管用。
（译者注：啊啊啊啊啊！赫尔加妈咪！投喂我投喂我！我也想被一盘一盘好吃的投喂！呜呜呜呜我命中注定的赫尔加老婆（划掉）老师！！！）
【翻译】
萨拉查懂得他们，理解他们，更深爱他们。他狂热地沉浸在面前的文字里，恍然未觉时间流逝。直到夜幕降临，萨拉查仍然埋在书桌前，沉浸在一种数百年前的语言中。
赫尔加凝视着面前的羊皮纸，直到字迹开始重影和模糊。她的羽毛笔松松地靠在手心，一滴墨水滴落，溅到了纸上。她叹了口气，放下笔杆。
图书馆空无一人，却仍然闷热。仲夏阳光洒满了房间，空气中飘舞着烟尘。赫尔加不由自主顺着高高的落地窗望去。身处寂静的书堆中，她总能听到城堡地面上传来的阵阵笑声。学期几乎结束了，学生们更多呆在在城堡外面。她可以听到他们在黑湖畔戏水，以及骑着扫帚飞过禁林时欢快的笑声。
相比之下，赫尔加宁可选指甲里的污垢，也不选指尖上的墨水渍。她想出门去，和学生们在一起。她烦躁地把书一把拉过来，又抓起羽毛笔。
她每一笔都写得很重，用了很大力气，试图完全沉浸在翻译中，就像她以前多次看到萨拉查做的那样。她似乎真的做到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学生们的声音在减弱，也没有注意到阳光逐渐变得稀薄，更没有注意到萨拉查出现在她身后。
“这里错了。”
赫尔加在椅子上不安地扭了扭，还不小心打翻了墨水壶。“哪里？”
“这儿。”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羊皮纸右下角。“你在这里完全错了——看，这个词——那是树的意思，而不是喷泉。现在整篇翻译都错了。”
“...不，不是的。”赫尔加推开他，绝望地盯着那段话，直到眼睛刺痛。她犹豫了。可能那里有点污迹，不像她第一眼看到的那样……但如果萨拉查所说为实，一个符文被译错，那就意味着她浪费了整个下午。
萨拉查挥了挥魔杖，泼出来的墨水一扫而空，然后坐在她对面。他们好几分钟没说话。赫尔加绝望地盯着羊皮纸，希望错误能被弥补。
萨拉查忽然说：“不过，这也不一定是错的。”。
赫尔加抬头望着他。
“我知道，我亲口说过这是个错误，但我想表达的并不是字面意思——如尼文并不浅显，可能有多种理解。你可能做了一处错译，但并不是说你没有触及作者的原意，甚至你可能找到了新的解释。”
长时间呆在图书馆里让赫尔加身心俱疲。这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应该在大自然里。
“我答应过罗伊纳，一定会帮她完成这件事。”她轻声说，将手掌压在前额，“她的旧译本一直没有完成，在海莲娜——之后，她更不可能再去翻译这些……你知道的。”
萨拉查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我就是很难理解这些，我无法把我的思维扭转到如尼文的轨迹上。”大声说出真实想法，这让赫尔加莫名松了口气。“如尼文，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我为什么当初要答应这件事呢？”
虽然终于说出了心里话，赫尔加却感到一阵愧意。这就像是承认愚蠢——或者更糟糕的是，承认无知。
萨拉查默默回望着她。他的表情很难读出什么，但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但你能理解其他的东西——药草、家养小精灵和哭得满身鼻涕的小孩子。”他做了个鬼脸，“这都是我绝无可能有天赋，更不会有感情的东西。”
赫尔加轻轻哼了一声：“你对孩子没有感情，萨拉查？那些你毕生致力于教育的孩子们？”
“嗯...”他停下来想了想，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他们不要老是哭鼻子、咳嗽个不停，更不要一天到晚在城堡里跑来跑去或者打架，我想我可以容忍他们。”
赫尔加咬了咬嘴唇。没来由的，热气从她的胸口散发出来，蒸腾而上，她的脸颊逐渐染上红晕。“如果你能容忍那些——对不起，你都说了哪些来着？”
“打呼噜，哭个不停。”
“——打呼噜，哭个不停的孩子们，那么我也相信，我能坦然面对这些如尼文。”她伸手去够羽毛笔，但萨拉查先一步拿到它。
赫尔加看着他。“你干什么？”
“我来帮你。”他说，用一句相当温柔的“荧光闪烁”点亮了他的魔杖，又点亮了旁边的灯。“两双眼睛比一双好。”
【友谊】
失去朋友就像失去惯用魔杖那只手。虽然可以正常工作，但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孤独。
赫尔加倒并没有失去罗伊纳——不是永远，甚至用不了很长时间。然而——
“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赫尔加说，颤抖的声音流露出恐慌。罗伊纳很吃惊，她的蓝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一向平和冷淡，从来不陷入慌乱。赫尔加这么想着，咬了咬嘴唇。
“对不起。”她叹了口气，把歇斯底里的音调降低了一些。
两个朋友正挽着手臂，在阳光洒落的回廊上漫步，这里可以俯瞰林木苍翠的中央庭院。霍格沃茨安静得只有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因为大部分学生在夏季都回到了自己的家。“我会想念你的陪伴的。”
“别担心，我亲爱的。”
赫尔加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夏季戈德里克的缺席是理所当然的。他需要冒险，就像皮皮鬼需要捣乱。学期一结束，他就立刻踏上了夏季旅行，继续他探索的计划。罗伊纳则要带海莲娜去她们的祖宅。
“你和萨拉查在一起会很好的。”
赫尔加皱着眉头。“他？哪怕他能保持五分钟之内都守礼貌，那就是一个奇迹。”就在最近，萨拉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默寡言了。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迹象，而且当他发怒时，后果将是爆炸性的。
大部分时候，赫尔加能做到忽视他。她已经很擅长对他的咆哮无动于衷，自己沉浸在烘焙或草药中。
但是整个夏天都独自在城堡里，只有萨拉查和剩下的少数学生——
“你不能离开我，”她恳求道。
罗伊纳遗憾地笑笑。“恐怕我必须得去。但是赫尔加，和他单独在一起时，真正困扰你的究竟是什么？”
赫尔加觉热气上涌，染红了自己的脸。萨拉查是这个团体的决断者，但她觉得罗伊纳才是能够直视她灵魂的人。
她耸耸肩。“我说不出来。”她如实回答，“我自己也不明白……”
她们在空旷的礼堂门厅松开了彼此的手。罗伊纳登上楼梯，去了城堡的上层，赫尔加走向厨房。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幽秘的回声。
“对了，赫尔加——”罗伊纳走到楼梯的一半，停下转身。午后的阳光在她的冠冕上跃动。“刚才忘记说了，我也会很想念你的。”
赫尔加笑了。刚才那一瞬间，她其实在期待罗伊纳说些建议。
但她并不需要与萨拉查打交道的建议。
他自认为很有威胁性，但她能把他完全看透。她从来不是害怕他，但是——
她提醒自己，只有两种人会主动跨越朋友和恋人中间的那条线，不是勇敢的人就是彻底的蠢蛋。谢天谢地，她两者都不是。
【争吵】
“萨拉查！”赫尔加推开了地下教室的门，力气大到完全没有必要的地步。愤怒和悲哀在她心中涌动。
她知道这种事不应该困扰她。她应该放任他们继续，像两个幼稚的毛头小子一样打来打去——如果他们真的想这样的话。但这的确让她寝食难安。霍格沃茨不该是出现暴力的地方，她不喜欢。
“萨拉查？”他在地下教室的尽头，背对着她站着，俯下身撑在石制盆上。“你和戈德里克到底想干什么？你有看到他的腿伤成什么样子了吗？”
萨拉查转过身来，她忽然感到没力气再吼出来什么。“哎。”她只能轻声说。
“我看得一清二楚。”萨拉查咬牙切齿。
赫尔加朝他走去。“我看你的情况也不太好。”他半边脸上沾满了鲜血，黑发上也有血，黏黏地垂下来。另一边脸像纸一样苍白，毫无血色，满身是汗。在地下教室昏暗闪烁的烛光下，他的伤势看起来更是可怕。
赫尔加已经平息了怒火。她不为他感到难过——她不为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人感到难过。她只是感到很悲哀。
两个好朋友——她认识的所有人里，互相最亲密的两个朋友——怎么会这样狠辣地打伤彼此？这肯定不是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把各种可怕的想法抛到脑后。“让我来帮你，”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扮演着治疗师的角色。“你脸上太多血了，这会挡住你的视线的。”
“我没事。”他坚持说。她明白，受到最沉重打击的是他的自尊心。
赫尔加踮起脚尖，检查咒语的割伤。伤口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幸好并不深。她快速挥了一下魔杖，念了咒语，伤痕就消失了，刚才的伤处光滑无瑕。
“谢谢你，”萨拉查说。但她想进一步帮他清理血迹时，他猛地转过身去。她伸出的手臂只能垂到一边。
他们一言不发。萨拉查俯身在盆上，用冷水泼着自己的脸。当他终于结束清洗抬起头来，头发还在滴水时，赫尔加问了问题，但她知道这问题毫无意义。
“你和戈德里克为什么打成这样？”
“这是刚才的决斗示范——为学生们演示的。”
“你今天没有决斗课，”她一针见血地指出。
萨拉查声音变得严厉：“抱歉，我没有意识到，你居然这么熟悉我的日记。”
赫尔加迅速把头扭向一边，好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她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但她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试图说话就胸闷心疼。
最后，她放缓了语气，温柔地说：“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我只是因为太关心你们两个。”
萨拉查叹了口气。“别担心，赫尔加。戈德里克和我——我们并不总是意见一致。”
“尤其是最近，经常这样。”她说。
萨拉查很难否认这一点——他最终也没有否认。空气中仍然凝滞着沉默，但不再尴尬，而是一种令人乏力的静寂。
赫尔加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你们究竟怎么了？她好想再问一次，但清楚地知道他永远不会承认真相。
她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大打出手。她也知道他们是在什么问题上分歧如此严重。也许，最好的选择是不要再知道更多了。如果她不再听这件事，她甚至可以假装没有发生。
萨拉查开始打扫地上的血迹，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往常他会把这些活留给家养小精灵。
“无论你们为了什么而决斗，”赫尔加开门准备离开时说，“这一定是个重要的问题，让两个半辈子的好朋友甘愿冒着友谊破裂的风险。”
萨拉查看起来很吃惊，好像他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不，”他慢慢地说，“不会，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隔阂。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他是。也希望你别忘了你亲口说过的这句话。”
【记忆】
“森林是魔法的摇篮。魔法在这里产生发展，生生不息。麻瓜也能感受到魔法，但他们并不清楚他们感知到的是什么。”
“因此，霍格沃茨的选址并非巧合。这座城堡不仅远离麻瓜窥探的目光，还坐落在广阔的森林和一座湖泊附近，两者都有魔法的滋养。这是自然的授意，也是唯一的选择。”
这是罗伊纳的手记，是她未完成的，关于学校起源的故事。这些年来，她笔耕不辍，试图写出霍格沃茨创立的完整记录。但她没能完成心愿，斯人已逝，剩下的只有一叠羊皮纸。
赫尔加认为，霍格沃茨的故事实在有口难说——在很多方面都是这样。
她把这张羊皮纸推到一边，拿起另一页。她的眼睛开始干涩，一部分是因为光线在逐渐变暗，另一部分，是对朋友的思念之痛。
事实上，赫尔加一开始并不喜欢霍格沃茨的位置。长冬漫漫，实在太过于严酷和寒冷；城堡墙垣高深，她有种被围困的窒息感。
这就是为什么她把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选在一楼。这是一处隐蔽的洞穴，舒适又温暖，洒满了明亮的、暖融融的阳光。
但随着时间流逝，她也逐渐适应和爱上了城堡附近的气候水文。一旦摸清楚森林里的小路，以及避开有危险的地方，森林立刻展现出她独特而不能替代的美丽。阳光在日落前穿过林冠的薄雾，照亮迷宫般的树丛——没有什么能比这一刻更令人心醉了。
她和萨拉查总是一起冒险探访森林深处，去寻找能入药的草药，有过不少意料之外的发现。
赫尔加从回忆中惊醒，眨了眨更酸涩的眼睛。羊皮纸上的字体在她飘忽的视线中歪斜模糊。
意识到有人在看她，赫尔加猛地抬起头来。“戈德里克？”
徘徊在办公室门口的高挑身影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你忙到这么晚。”他说，眼睛盯着她桌上堆积如山的羊皮纸和她憔悴的面容。
“是的，”赫尔加叹了口气。“我在整理罗伊纳的东西。”
“...赫尔加，我很抱歉，如果我没有——”
“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戈德里克。”赫尔加的思绪又回到了最初失去罗伊纳时可怕的日子。那时的他们像幽灵一样飘忽，对一切都无所适从。她举起一张羊皮纸，上面满是罗伊纳潦草的字迹。“但这些是我自己决定要替她做完的。你就不要自找麻烦了，戈德里克——老实说，我已经有点希望我当初没有一拍脑袋就决定了。”
“这是什么？”他问道。
“她的手稿。罗伊纳有那么多未完成的手稿，就这么不管似乎太遗憾了——至少应该整理一下。”赫尔加将手掌压在额头上，感觉额头隐隐作痛。“但是，”她说，“我不是罗伊纳。我们对很多事情的思路截然不同，而且这其中很多都是用如尼文写的——”
戈德里克笑了，声音响彻了安静的房间。“好吧，那我帮不了你！对我来说，如尼文更……”
他们都停了下来，意识到戈德里克差点大声说出萨拉查的名字。
“我好想念她，”赫尔加低声说。但她的意思是——我想念他们。
“我也是。”戈德里克笨拙地把戴着山羊皮手套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赫尔加虚弱地笑了笑。他们这样保持了相当长的时间，在那种老朋友特有的舒适的沉默中。
她感觉到戈德里克也在想念他们失去的朋友，但她最好不要再说更多。戈德里克不想谈论萨拉查。
“我回去了，赫尔加。”戈德里克说。“但我希望你别熬太晚，早点休息。她不会想看到你为她这么辛苦的。”
赫尔加点点头，道了晚安，他离开时关上了房门。她桌上的蜡烛再一次被风吹熄灭，她已经疲倦到记不住这是第多少次——也许今晚确实该到这里了。
有时回忆过去会让人感到安慰，但有时，这只会让她感到痛苦。四个朋友只剩下了两个。否认这一点也不会让它听上去更让人好受。
她的目光落在一张羊皮纸上，题为《森林中发现的植物》。下面写着植物描述、发现日期及其在入药属性。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些知识都微不足道，甚至令人厌烦。但赫尔加迅速把它拉向自己，狂热地飞快阅读着。她和萨拉查最先在林子里发现了这些植物，她有很多故事想说。
“雏菊根——可入缩身药水。
“紫色花瓣，叶片味苦，没有其他已知的用途。”
赫尔加回忆起他们穿过森林时遭遇的暴雨，以及一开始，他们认为这些花对魔药制作毫无用处时的深深失望。那些往事历历在目，在白纸黑字间浮现。
赫尔加对自己笑了笑。或许有些记忆并不痛苦。它们只是简单、甜美、平凡的记忆罢了，在最无助和难过的时刻，反而给她无与伦比的力量。
至暗之处，方可见至亮之光。
（最后这句话↑非原创，来自网易游戏《第五人格》文案，觉得非常贴原英文，就用上了。当然，我并不知道这句话是否第五人格首创）
【end】
《光影纷繁》的翻译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原作者Moonlit Dreaming，为我们写出了美好的友情和朦胧的爱情。我们下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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