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猫梨子

【一品锅&鸡茸金丝笋】棋局入画(上中)

【无良少主碎碎念】

空桑背景,冷cp慎入,约五次更新,分上、上中、中、中下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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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的小可爱们请避雷,勿喷哦~



棋局入画


少主一直在费心费力地给食魂们寻找合适的休憩方式,比如她曾用自己的私房钱寻人买来珍贵布料送给鸡茸金丝笋,也会牵头给春卷青团小鳜鱼组建踏青社。

鸡茸金丝笋一直认为大好时光应该留在房间里沉醉于设计的美妙,他一直沉迷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的感觉。

可他却在一个灵感萌发的清晨被一品锅邀请去踏青了。

事情的缘由不过是少主想暗中帮助小鳜鱼多交些朋友,便要求踏青社社员每人邀请一个朋友一同参加下次活动。

鸡茸金丝笋做梦都没想到一品锅会邀请到自己头上。

所以他在听到那句不太自然的“金丝,一起来参加踏青社的活动吗”时下意识的反应是拒绝。

“哦…?可是一品锅哥哥和金丝笋哥哥不是好朋友吗?”青团看到鸡茸金丝笋有些犹豫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发问,“青团知道两个哥哥每天都一起出去打坏人,一起给青团和朋友们拿兔兔包和干果。”

“金丝笋哥哥,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原来在大家眼中自己和一品锅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都可以朋友相称了。鸡茸金丝笋不觉失笑。

可事实的确如此。万象阵灵力一直难以修复,召唤能力极差,自己哥哥迟迟不来,对方的好友扬州炒饭也是踪影难寻,两人整日皆是孤孤零零的。

孩子们会这么想真的不奇怪。

“那…就去吧!待本少爷收拾一下。”

空桑境内山明水秀,鸡茸金丝笋虽是生活方式西化,也不由得赞美眼前的

几人寻到一处小溪,少主和春卷青团便脱了鞋袜下水嬉戏,扬起的水花同欢颜笑语一起在阳光下四散开来。

“小笋!下来玩呀!”少主笑着喊他,边灵巧地躲过青团泼来的一大捧水。

“啧,衣服都弄脏了。”鸡茸金丝笋摆了摆手,顺手用手杖把少主他们留在岸边的鞋袜向岸边拨了拨,防它们被水花溅湿。

“别呀小笋哥哥,你看一品哥哥都来和我们玩了!”春卷笑着招呼他。

一品锅一手提了自己除下的鞋袜,另一手托了双草鞋向他走来。

“金丝,把这双鞋穿上,你这双鞋不能下水,也不适宜走远路。”

鸡茸金丝笋低头看了那双草鞋,针脚细密,耦合的颇为严实,式样也马马虎虎能看过去。入乡随俗,他犹豫了下便接了过来。

“本…谢谢你了。”

鸡茸金丝笋也只是为了不拂了大家的面子才草草下水在水边趟了个来回,然后便穿了一品锅赠的草鞋上岸去花丛中寻找灵感了。这一带的花本都是些他素日不会入眼的无名野花,却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鸡茸金丝笋平日里做设计只采用那些名贵的花朵,如今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些平凡之物也别有一分风韵。

大概是置身山水的缘故吧。

他捧着一大捧稀松平常的野花在花海里回望,小溪里少主带着小孩子们和一品锅打闹成一团。一品锅破天荒地卷起裤脚,露出久不见光而略显苍白的脚踝。他面容上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喜悦,单片眼镜也掩不住的笑意从他眉目里流露开来,那是一种真正的放松和自然,是发自内心的欢欣。

鸡茸金丝笋看着一品锅和孩子们互相泼水,他曾经会觉得这般画面有些诡异,可是如今看来倒是十分自然。他喜欢一切美的事物,而这样的画面的确明丽难当,是一幅…再美不过的画卷。

和一品锅相处时日渐久,鸡茸金丝笋一直觉得对方在自己的生活中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出征时将他护在身后,战损时一路送他去调理,训练时默默关注和极少几次的建议,闲暇时偶尔照面时有些尴尬的寒暄,且不提他喜不喜欢这种被除去佛跳墙之外的人保护的感觉,这种保护几乎成为了生活的常态。

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这样。这样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安。

他感受着脚底和那双一点也不刺脚的草鞋的摩擦,略略有些迷惘,心里像蔓草一样肆虐错杂的不适感也无处倾诉。

午间休憩时鸡茸金丝笋给众人分了自己做的点心,博得一片称赞。他得意地抿抿嘴,嘴角扬起一个颇恣意的笑。

“那是自然的,本少爷的点心都是一点一点亲手做的。”

“我还从来没吃过外国的点心呢,小笋哥哥真厉害!”青团来不及咽下饼干就急着说。

“金丝笋哥哥,你是怎么把点心做的这么好吃的啊?”小鳜鱼捧着曲奇饼干小口小口地吃着,怯生生的目光里满是钦佩。

“也没什么啦,原料要选最好的,模具要勤打磨,做的时候火候要好,面粉要筛好几遍。”鸡茸金丝笋擦着自己的手杖,“反正就用心做就好了。”

春卷点头:“小笋哥哥对自己在意的事情特别上心,少主我上次给你的那个纸风筝上的图案就是小笋哥哥给我设计的,好看吧!”

少主嘴里塞着点心忙点头:“对啊!我这次还带过来了,一品能帮忙把风筝拿过来吗?”

一品锅站起来去取风筝,鸡茸金丝笋却不知怎么生出一丝委屈:他起身的那样快,也未见他擦手,是没有吃自己做的点心吗?为什么自己擅长的东西没办法在他面前展示一下呢?

鸡茸金丝笋不希望接二连三的在同一人面前露怯,战场上的露怯也就罢了,生活中也要如此吗?

他这样想着气鼓鼓的跳起来说了声“我去拿”,未到包裹处还是被对方抢先一步。

一品锅那双过分好看的手轻轻拿着风筝,唇边若有若无地噙着笑。

“金丝,你和春卷确实技艺非凡,这是我见过最精美地一只风筝。”

鸡茸金丝笋方才那些委屈不平霎时间为了对方一句赞美消解了。

他没脾气地应了一声,一品锅又是微微一笑。不知为何,一到乡野间,一品锅便多了话,也多了笑容。

“他们应该是还没吃完。金丝,我们去把这风筝放了吧。”

 

鸡茸金丝笋后来想,虽说同袍许久,他和一品锅真正意义上的对话还是缘于那只风筝。

也不知是谁先微微敞露心扉,两人便谈起了风筝,谈起自己的好恶,谈起自己对空桑眼下形势的看法。鸡茸金丝笋有意地回避真正谈及自己从前的经历,他心里清楚截然不同的环境极有可能造成二人观念上的迥异。他喜欢华服彩衣,却真切地亲耳听一品锅说过“这华服远不如乡间粗衣令人自在”,他怀念少爷生活的自在滋润,却也怀疑这会成为对方口中“锦衣玉食、声色犬马的日子”。

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呢?鸡茸金丝笋不知道。

可那天他们又的的确确说了很久很久。

风筝线轮流在二人手中交换着,天幕上的日光也不知不觉由强烈而趋于柔和。鸡茸金丝笋对不愿谈起之事三缄其口,却谈起了对兄长的思念,对设计事业的热情,对自己希望变得更完美些的希冀。

一品锅摆弄着风筝线静静听他说着,很少接腔,偶尔回的一句却总令他莫名安心。

“福公子不日内定会回来的。”

“金丝的设计水平确是一绝。”

“…”

“金丝,你已是长处异禀之人了,何出此言?”

鸡茸金丝笋一直仰着头注视着那只在风中云里沉浮起落的风筝,被阳光晃了眼,便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骄傲惯了的小少爷从不低头,但是也会说句气话。

“本少爷连个草鞋尚且不会做,谈何长处异禀?”

一品锅不禁笑了。这已是不苟言笑的他数不清第几次露出笑意。

“我这草鞋怎可与你精心制作的衣服相较?“

“可你说过什么华服弃了去也无可惜,我亲耳听见你对仆从说的。”鸡茸金丝笋一时忘了掩饰自己,“所以我那些衣服在你看来是不是也都只能…弃了去?”

一品锅的神色骤然认真起来。他轻轻一拽风筝线,风筝朝二人飞了飞。

“自然不是。那些衣裳都是你心血凝结而成,怎可随意弃了去?”

“我所言之弃了去,是我那时眼见许多鱼肉百姓而挥霍无度的贪官皆是一身锦衣华服,德不配位之人,令人可鄙。就有那为人尚过的去的官员,也只能在桎梏里说着那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步步为营也都不是为了真正的心中所喜。如此看来,锦衣华服,朱紫官位岂不是束缚了本心?”

他一口气说完这许多,话说的有些急了,俊朗面容上微微染上点红。鸡茸金丝笋回过神来,心里清楚自己一句气话引得对方说了真心话,脸上也有些热辣辣的。

“所以你并不反感那些锦衣华服了?”鸡茸金丝笋心虚的略去了“我做的”这一修饰词。

一品锅点头道:“凡是真心热爱之物都应得到赞美,凡是臻于化境之技都应得到钦敬。”

听懂了对方婉转的赞扬,小少爷再次给出了一句感情快于大脑转速的回答。

“那我替你做套衣服吧。”



标题名字先后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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